她眼皮一跳,心头突然涌现出种奇怪的预感。
那件她没来得及告诉他的事情,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啊。
“何况,秦颜。”放下筷子,江连阙看着她,和煦地笑,“事情远没有糟糕到非得分开不可的地步,你以后遇见事情啊能不能,多往好的地方想一想?”
“我说过,我们有很多选择,可以不放弃,可以不孤独地活着。”他眼底光芒闪烁,狡黠一闪而逝,“隔得远,那能叫事儿吗?重要的是,年轻人,不能怂。虽然你留不下来,但是——”
不知怎么,她的心跳不受控制,跟着快起来。
“我可从没说过,不能跟你一起走啊。”
周五清晨,如江连阙所说一般,风轻云淡,云开雾散。
邪门的是,就连淅淅沥沥下了半个多月的雨,都在这天停了。
气温稍作回升,太阳就露出了脸。
高中生七点半开始晨读,杨禾怡踏进教室,耳畔书声琅琅,她刚想满意地移开目光,眼神一扫,发现两个位置空着。
第一排第二排,江连阙和秦颜。
目光一肃,她走过去,敲敲明蔚阳的桌子,压低声音:“今天有同学请假吗?”
没有。
明蔚阳硬着头皮道:“有。”
他一想到半小时前,秦颜微信发给他的那两张登机牌,和那句“拜托啦大班长,谢谢你”,心里就一阵一阵地发虚。
“江连阙病了,打电话跟我说他发烧烧得起不来床,所以请一天假。”他搜索枯肠,找不出别的理由,“秦颜的话,她……也病了。真的,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变了,一听就感冒特别重。所以我寻思着吧,最近可能是冬天到了,那个流感病毒它就……”
“知不知道请假要我批准?”杨禾怡没好气,打断他。
明蔚阳蔫儿唧唧:“……知道。”
“知道还包庇同学!”
大班长内心充满绝望,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