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她又不是癫痫,还非得在嘴里咬点儿什么东西。
“所以,这样多好。”仿佛察觉到她的嫌弃,江连阙埋着头解铁丝,笑起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觉得委屈的话,就咬我一口。”
“我并没有想哭。”她立刻反驳。
眼眶红起来的时候,像只凶巴巴的兔子。
“反驳我也很可爱。”
“……”
江公子从善如流,“请再接再厉。”
“以后不管有什么想法,都要告诉我。”解开缠在一起的铁丝,他把车缓慢地拉开,将车和铁丝分离,“不开心的时候,我就给你唱一支好听的歌。”
剩下一半铁丝他不敢拔,决定先留着,等医生处理。
躬下身,他想抱她起来。
“别动。”秦颜突然按住他的肩膀。
江连阙愣住。
她坐的位置很低,伞打得也低,能将两个人都私密地罩在里面。
离得近了,她的气息扑在脸上,耳畔空寂得只有雨声。
几乎有一个瞬间,让他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个人。
寂静,安稳,漫长得仿佛过完一生。
他慢慢低下头,看到她天鹅一样的脖颈。
江连阙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心跳一点一点加速,好像在对待一件珍贵而易碎的礼物。
“好啦。”
她的手拂过额头,两指将开角压平,然后迅速朝后一撤。
“……”
怀里一空,江公子有点儿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