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你以前是不是也会这样,陷入情绪低谷,然后突然失踪。”
沈稚子想了半天,告诉她,老江同学最近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是上一次病症复发。
那次并发失声症,他被家人连夜打包,送去了滨川市。
她握着手机,脑海中一片清明。
到昨晚为止,每一环时间线都串联了起来。
“所以……”
秦颜说得有些艰难,江连阙的心却狂跳起来。
“我那年在滨川市遇到的,住在玻璃房里的小公子。”
“那个后来一直告诉我,他没有去过滨川市的江连阙。”
“那个借用乐正谦的名义给我弹《爱之梦》,让我往前看的江连阙——”
她抬头,迎着光,望向他。
“那时候得的并不是单纯的失声症,而是抑郁症吧?”
天空灰暗阴郁,教室里白色的灯光劈头盖脸落下来。
江连阙晃了晃神,沉默许久,闭上眼。
“……是。”
话已经说到这一步,他也不再有隐瞒下去的必要。
那是父母日积月累,在他心里埋下的,危险的种子。
以乐正珂的死做引信,他体无完肤,代价是再也无法开口。
直到遇见她。
“可是……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