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的她,穿着宽大的t恤当睡衣,屋里的空调温度很合适,倒也不冷。
苏远山一伸手,她便很自然地缩到了臂弯里。
“呆床上了也不躺下,在想什么?”
苏远山睁开眼,看着床头夜灯下,叶如黛温柔得就跟小猫一样,便轻轻捻起她的头发,一边在指尖搓着,一边轻声道:“在想我应该把底线划到哪。”
他当然知道,只要再过半年,随着一声boo,那一切都将会好转起来。
后世所谓的“国运”,可真不是开玩笑。
但苏远山却半点都不敢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种“历史必然”中的“偶然事件”上——前者是唯物主义对宏观态下的描述,后者则是微观层面的不可预测。
蝴蝶翅膀煽动了这么久,苏远山太担心自己破坏了历史的进程。
因此,做好万全的准备是必然——他也希望藉此能够让这次对远芯的针对,让国内的部分人清醒起来——哪怕只是远芯的员工清醒,那也功莫大焉。
“那你的底线是哪?”
“拆分两个处理器部门。”
“……我听说秦师兄和高师兄他俩的部门整体上是亏的,特别是x86部门,好像亏了几十亿了?”
“嗯,x86亏得有点长。至于risc-yx,如果算自出货量的话,其实赚得还挺多。所谓亏,主要是亏在师兄搞的几个大实验室……秦师兄啊……他是真不把钱当钱。”
“而且亏也是因为授权价格低,现在yx架构已经完成了精简指令集市场的垄断……如果依旧在远芯旗下,我当然可以继续贴下去,一旦拆分出去,那就只有提高授权费用割韭菜了。”
“那不会引起合作方的抗议吗?”
“合作方有啥好抗议的?转嫁给消费者就行了。他们想要和远芯的yx架构芯片正面抗衡,就必须让yx架构脱离远芯,就像eda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