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履铩羽而归。
傅师师沮丧的垂头跟上,走了几步,见阿兄突然停了下来,她好险没撞上,便埋怨道:“你停下来做什么。”
傅履:“咱们去班狗的帐篷外蹲着,我就不信他不回去。”
傅师师:“但是……但是岚岚说了,不让你说出来,她让你别乱说了。”
傅履:“我不叫乱说,我是有道理的,他克妻啊,我可不敢让他祸祸岚岚。”
他有理有据的,“咱们家跟那道士,你也知晓的,就算咱们不太信,但是这世上之事,哪里能说得准?万一就真有……我就不说出来了,你懂吧?”
懂。傅师师也犹豫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哎。”
傅履却道:“你要是怕,你就回去吧。”
傅师师就点了点头,“好啊。”
如此一来,阿兄被发现了也不关她的事情,要是阿兄做的对,她也可以放心。
两全其美。
傅履:“……”
真走啊?
他就撑着拐杖一撅一拐艰难求生,总算是到了班鸣岐的帐篷。将拐杖放下,坐在地上,一副做贼的模样。
南陵侯正好从此过,瞧见他这副蹲守的样式就头疼,但傅二傻子的名头实在响亮,他也没管,当做看不见。
傻子做不出什么大事。
于是等班鸣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所有人无视坐在帐篷口的傅履,只他一个人瑟瑟发抖。
班鸣岐拄着拐杖过去,好笑道:“你怎么不进去呢?”
傅履冷成一团,哼唧一声,“我要与你泾渭分明,划清界限,我有自尊,不受嗟来之帐篷。”
班鸣岐实在是没有懂他的脑子里面想些什么,但他心情好,也不搭理他的“自尊”,将帘子门撩开,“进?”
傅履就进了。
“这是你请我进的。”
他进去后,暖和的气息才传来,便拄着拐杖啪嗒啪嗒的到了榻上,坐下,拍拍身边的榻,骄傲的很,“班狗,你来,我告诉你件事情。”
班鸣岐无奈的笑了笑,在他眼里,傅履就跟个孩子一般。
他也拄着拐杖过去,坐下,道:“你要说什么?”
小厮们都没有进帐篷,只有两个人在。傅履说话就没有顾忌了,他恨恨的瞪着班鸣岐,“班狗,我问你,你是不是勾引岚岚了?”
班鸣岐的脸一红,“我很喜欢表妹,已经相思入骨了。”
傅履瞪大眼睛,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我呸,岚岚是我的!你休想。”
班鸣岐颇为不赞同,“——阿履,我知晓你喜欢表妹,你们青梅竹马,你喜欢她,情有可原。”
“你能喜欢她,说明你看得见她的好,我也不会介意。”
“但表妹不喜欢你,你只是单相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傅履就眼神发狠,“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
班鸣岐:“嗯?”
傅履:“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不要惊讶。”
班鸣岐:“……嗯?”
傅履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珍藏多年的帕子。
月白色的手帕,带着浅浅蓝,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忧伤。
他将这方手帕放在桌子上,一点点的展开,用手掌压平,得意的道:“其实我之前说我喜欢岚岚,岚岚不喜欢我,是骗你的。”
他得意的翘起尾巴,“哈哈,班狗,没想到吧,我傅履,是岚岚的青梅竹马,也是她给过定情信物的人!”
他拿着手帕凑近给班鸣岐看,“看见没,看见没——岚岚多抠门啊,这么好的帕子,她只给了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