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站在外面没有进去,看流缘已经忘了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为之困扰然后靠着梅树陷入了沉思。

流缘只是他和慕闻弦二人的血脉,这一点毋庸置疑,段永禄再怎么自负,也不会用自己的心头血来布局。

且不说魔族血脉之间的各种压制,只当时那种情况,他能逃走已是侥幸,绝无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再分出心头血。

而且,慕闻弦不是什么良善之魔,能在魔族大军退回去的路上将段永禄取而代之,能让魔界这么多年一直安稳如山,能让段永禄宁愿在外面躲躲藏藏也不敢回魔界,足以说明他的狠辣。

就算在流缘面前再不着调儿,他也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魔尊,如果流缘和段永禄有关,就算有他的血脉,那人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树上时不时落下几瓣梅花,不等落到地上便被风吹到更远的地方,不远的地方,几棵很不协调的果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顶着寒冷也要绽出绿叶。

叶星辰抿紧了唇,墨色的身影在一片银白中格外显眼。

很快,一抹张扬的红色便给这满目的银白添了色彩,有些仓促的魔尊陛下脚步一顿,看着守在树下的神色冷然的黑衣剑修忍不住有些气虚。

不对,他为什么要心虚?

慕闻弦拍了拍脸,惑人的桃花眼眯了眯,将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看了一眼正和小凤凰闹成一团的流缘然后朝着梅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