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轻的像气球,双脚离了地。
她用脚尖试着往下绷了绷,根本触不到地。
游松咬牙切齿贴着她,一字一句吼“我他妈问你玩儿够了吗?”
气氛一下子不同了,其他人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站起来,被他怒气唬住,忘了上前。
余男拽住他双手支撑身体,两人对视着,她始终没吭声。
游松手绞紧,关节泛白,他腥红着眼:“老子他妈的哪儿对不住你了?不够宠着你还是没护你?”他指着对面:“哪儿找来这帮人,配合你来演这出戏?”
余男说:“我没演戏。”
游松失控,腾出只手来捏紧她下颚,额上青筋跳动着,一根根鼓起来。
他不信什么机缘命定、巧合概率,宁愿认为她故意装成蒋津左来刺激他、报复他。但这终究是奢望,他根本为她这种行为找不到合理解释。
游松心脏麻痹几秒,脑中忽然闪过无数片段。
他初次在大理车站遇见她,觉得像旧识。
每次,她看他时,那湿漉漉的眼神,原来和记忆里的孩子能重合,却没细心琢磨过。
他记得,司机老胡无意中说漏嘴,余男七岁被捡来,来时还没有桌子高。
他还想起,她说小时候被个叫阿阳的救过命,而现在,这屋子里恰巧有个叫‘阳’的。
游松颓然,“到底为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怎样。
余男感受到他的手在抖,宽大的掌心湿湿的,她垂眼,心也跟着湿了。
余男知道,这双手温度平衡,向来干燥。很大很厚实,之前牵过,足够容纳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