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还没换衣服,双手的血已经干枯,垂在膝盖上。
她第一次任由别人抽她没有反击,无动于衷蹲在原处。莫惜瞳又是一巴掌,扇完她,再也绷不住,呜呜哭出来。
游母扑到门上,一声声唤着;“我儿啊,我儿千万别有事,让我可怎么活”
张硕搂住她肩膀,和游父一起把她搀到椅子上。游母哭了会儿,反应过来,冲到余男面前,捶打她的肩膀。
一声声控诉,让余男把头深埋在膝盖里。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儿子为什么?他找你那么多年,放弃前途,那么小就离开我们出去打工为什么会这样,最后还”
游母说不下去,捶打的手按在她身上摇晃不停。
余男握紧拳,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对不起”
凌晨三点的时候,护士出来让游父签了份病危通知书,胸口那枪并未射中心脏,但联合腹部和腿上的伤口,失血量过多,并伴有局部感染,能否活过来,全凭意志。
游父颤着手签了字,游母几近崩溃,张硕另开病房让她休息。
病危通知书下面还有一份文件,手术开始前,游松片刻清醒,要求如果自己离开,签一份器官捐赠书。
王恒说过,“云南拐卖人口、黑市交易的案件实在太多,直接原因是器官紧缺,国内还没建立良好的捐献体系,也大多没有那种意识,中国人比较重视的是入土为安,所以黑市交易才会猖獗。”
然而,是否入土为安,他并不在乎。
这一夜,胆战心惊的熬过来。
手术室的灯早晨八点才熄灭,好在,游松熬过来了,他被转去icu。
中午十二点,他清醒了会儿,但生命体征仍然微弱,能不能延续生命,这几天还要密切监测。
医生从icu出来,门口的人瞬间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