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镜中的脸,不免悲从中来。
待人走尽,回到新房,里面挤满刘家亲戚,第三者已被刘泽成劝走,他垂着头,颓然靠在沙发里。
事情发生的突然,他虽有错在先,其母却暗暗埋怨卢茵不计后果,擅自离开。卢茵舅妈叫嚷着索要精神损失,舅舅只管闷头坐着,没人顾忌卢茵感受。叶梵不乐意,指着刘家破口大骂。
一时间,屋里闹得不可开交。
刘泽成腾地站起来,拉住卢茵往外走。
卢茵挣了下,力量不及,被他拉上走廊。
他还穿着典礼的黑色西装,剪裁规整,面料上成,把一副好身材衬的越发修长。领带松着,歪在一侧,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
他低头没看她,也没说话。
昨晚还睡一张床上,短短一夜,卢茵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格外陌生。
好一会儿,刘泽成终于开口,“茵茵,婚礼非要取消吗?”
“你想我怎么样?”
刘泽成不敢看她眼睛,盯着她的衣角,“我和她,我们只是逢场作戏,只是不小心……”他顿了顿,觉得难以启齿,“发现的太晚,再想把孩子打掉,可能对她有危险……所以就搞成今天的局面。”
卢茵攥紧拳,他的每句话都像割在她心口上。
他继续,“我们在一起六七年,我爱不爱你,你应该能感觉到,这件事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他手足无措,扶了下额,“希望你能原谅我。”
“那她们呢?”
刘泽成说,“我保证,她们以后不会打扰到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