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直起身从凤琷怀里退出来:“他们虽然长生不老,但是总归还是人类……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会憋死的。”

凤琷古怪地看了肖何一眼:“我在昆仑山上发呆看太阳都能待个把月,千百年对于神来说,有时候睡一觉就过去了,他们在这里生活有什么不好。”

肖何顿时一噎——你们神仙好无聊!

这时玉储子带着玉储乙在门外求见,凤琷松开搂着肖何的手,后者在榻上坐端正了,凤琷才让他们进来。

一进门玉储子就跪下了,一双温润的眉眼含着歉疚,让人一看就不忍心责备:“祖叔,是储子这个族长没当好,您要责怪就责怪我吧。储乙,还不给祖叔跪下请罪。”

玉储乙什么都没说,直挺挺跪倒在玉储子身边。

噗通一声太响,肖何听着都觉得膝盖疼。他一看这架势就头皮发紧,急忙站起来要出去:“我回避一下。”

凤琷懒洋洋地摆摆手,阻止屋内所有人的动作:“行了,你们起来,不用给我请罪,你们也没得罪我。还有你,给我坐过来。”

后一句话是对肖何说的。

凤琷一向说一不二,他其实也懒怠见这些形式上的请罪,有仇报仇,没仇他也不放在心上,对这些小辈更谈不上仇啊罪的。他指着矮桌另外一边对两人说:“我这次来找你们是有事相求,不是兴师问罪的,坐吧。”

玉储子忙说不敢:“祖叔折煞晚辈了。父亲离开后就一直是您在照顾我们,晚辈惹的烂摊子也是您给摆平的,您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谈何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