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掏出手机给拍了一张照片,准备拿去问凤琷。
正在这时,肖何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声音压着不太明显,却能听出说话的人情绪很激动。
肖何条件反射地贴在大柱后面,静静站在那里。然后就听见一个人愤恨地拔高声音:“那又怎么样!爹娘早就不管我们了!我们又不是人!还要顾忌那些恶心透顶的人伦纲常?!”
“你……”
另外一个像是被他气着,话没说完整,倒是剧烈地咳嗽起来,如同要将肺给咳出来。
“四哥……你、你别生气,来,喝点水……我只是一时口不择言。”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听起来更着急了,说着话,又传来规律的拍打声,像在给“四哥”顺气。
肖何抬起头默默回忆——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过了好久,对面的咳嗽声终于止住:“我没事,总之死不了……”
“四哥!你别总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四哥”笑了声:“这副破身子死了倒干净,只可惜老天不让我死,就得这么不死不活地吊着。”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尾音模模糊糊地断了,而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唇舌的搅动声,肖何听得真切,黏糊的水声如同在翻搅一块牛奶里泡软的饼干。肖何对那声音很熟悉——每次凤琷那只死鸟不想听他说话时候都用这招。
……所以他们这是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