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路把骰盅放回去,淡淡看着她:“要不算了吧。”
莫可焱没搭茬,手臂摇晃两下扣在桌面上,掀开一道缝隙之后,眼神稍微往旁边偏了下:“三个四。”
这个犹疑的小动作久路看得清楚,她挪开视线:“开。”揭开盅盖,里面躺着一个四,两个五,两个六。
而莫可焱是四个三,一个五,并没有四点。
莫可焱服气的点点头,拿起啤酒瓶给自己斟满,朝久路举了举:“愿赌服输。”
可她刚喝两口,杯中的酒受外力晃动从嘴角流出,马小也握住她手腕,将酒杯夺下来,一饮而尽。
李久路抬着眼,静静的看他。
“路路,她酒精过敏,而且是继发性,再喝会出人命的。”马小也语调里含着哀求的意味,但事情到这一步,也不得不豁出去。
他大义凛然的说:“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一直主张隐瞒你的人也是我,如果说要惩罚谁,那也应该我先来,所以她输的我替她喝。”
久路目光平静的看着马小也,那种淡淡的冷漠让人无所适从。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马小也不再属于她,而这种对立的状态,也让她感到陌生。
久路收回视线,笑着说:“好呀。”
她拿起骰盅,心中变得安定无波,反倒莫可焱多了分压力,自乱阵脚。
时间一分分流逝,桌上的啤酒很快变成空瓶,久路输了几次,只感觉越来越兴奋。另一边莫可焱急出满头冷汗,马小也坐在旁边地上,垂着脑袋,体恤衫一片水渍,胸前的纽扣解开两颗,醉得像摊烂泥。
其实这会儿久路也头疼欲裂,她揉着太阳穴,看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