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久路嗓子堵得难受,什么都没说,帮顾晓珊把她搀进房间去。
夕阳从窗口斜斜洒在大理石地面上,寂寥中一片昏黄之色。
大红色的彩纸摊了满桌子,剪一半的窗花随意扔在那儿。
顾晓珊倒来一杯温开水,哄着她喝了两口。
李久路没有立即离开,想半天安慰人的话:“您保重身体,马奶奶说不准没事儿,明天就回来了呢。”
“是啊。”顾晓珊接着道:“您也得为您外孙着想,万一真病了,他该多着急啊,是不是?”
还是这句话管用,“对啊,我小见……”陈英菊低语,半晌,打起精神,用力抹了把眼睛。
听到他的名字,李久路出神片刻,眼睛望着桌上的红纸:“那是您剪的?”
陈英菊点头。
“您真厉害。”久路讨好的说:“是为春节准备的?”
她叹气:“是啊。”
“那您能教教我吗?”
“你?”她看她一眼,注意力被转移过来:“可不好学。”
“我尽力。”李久路抿唇笑笑。她拿一张红纸反复对折几次,握着剪子有样学样,本来也是哄她开心,所以她的心思并未放在剪纸上。
“咔嚓”一下,红纸拦腰剪短。
陈英菊抬眼,脸上终于浮现笑意:“笨丫头。”
久路吐了吐舌。
陈英菊:“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