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饮食习惯及其药品剂量,全部按照院中标准来的。来之前,李久路转弯抹角向顾晓珊打听过,所以做起来还算顺手。
李久路起身去扔垃圾时,对面床铺那位母亲望了望她背影,终于好奇的问:“大爷,这是您什么人啊?”
“我孙女。”
“怪不得,这小姑娘不仅漂亮,心还好,看着岁数不大,忙里忙外的,照顾您还挺有耐心。”她把李久路夸了一通:“您可真有福气。”
“还行吧。”姜怀生笑眯眯的客气道,头转向另一侧,不在搭腔。
路再长,也终究会到终点。
22号下午四点钟,列车在南舟东站停靠。
下火车时,迎接久路的,是扑面而来的热浪和穿着清爽的各色行人。
他们随着人流上楼下楼,姜怀生虽然身体硬朗,但毕竟腿脚不灵活,两人很快落在后面。
东站不算大,出站口只有一个,穿过大堂,铁栏外就是站前广场,停满长途大巴和公交。
久路搀着姜怀生往出口走:“我们应该怎样回去?”
“先坐大巴,到港口有轮渡。”
“那……您家在几海域?”
姜怀生笑成一朵花:“第三。”
久路一顿,又闷头向前走。
身边的人接二连三超过去,外面接站的也所剩无几,越来越接近铁栏,李久路抬起头,视线一晃,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她心脏骤然一紧之后,开始狂跳不已,眨了眨眼,再次确认,那人不是驰见又是谁?
驰见半弓着身体,手肘撑在铁栏上,肩膀随着动作耸起来。他两手随便搭叠,指尖夹的烟已经蓄了不少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