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是非生气了,他觉得百里鸣岐非常幼稚,总是说这不要紧那不要紧,其实到了真轮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要紧了。无是非不想让百里鸣岐到那个时候才后悔,更不想让他觉得跟自己在一起而感到后悔,甚至于,因为认识了自己而后悔……
如果是那样,无是非宁愿一开始就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掐死在摇篮里。
百里鸣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见无是非表情别扭,心里愣了一下,才发现他并不是单纯因为害羞而脸红,更多的反而是无措和窘迫,他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不能见人。
……这真是个令人生气的发现。
他们两人相对无言了许久,百里鸣岐终于先开口了:“你不用担心这些,总之我们两个的事情早晚都要让我父亲知道。”
无是非瞪大眼睛:“为什么?!”
“……”
他的质问脱口而出,这么自然而然,仿佛在说百里鸣岐是个智障。这下他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百里鸣岐一开始只知道无是非别别扭扭接受不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却不知道他居然排斥到这种地步。
……他心里难道也对男人与男人在一起觉得不舒服?
百里鸣岐坐直身体,一双凤眼微微眯起:“你问‘为什么’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我要与你永远这样名不正言不顺下去?”
“你开玩笑啊,咱俩这辈子都没办法名正言顺吧,要不然委员长你有办法变成个大姑娘,我就娶了你!”
无是非说到这里觉得非常烦躁,百里鸣岐以为自己乐意接受这种现实么?他能有什么办法,为了所谓的“名正言顺”拖累百里鸣岐,让他从又资本骄傲清高的位置上走下来?这么大的罪名,无是非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