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何奥轻轻点头，把手里的尸体丢进海里。

浓烈的鲜血顺着海水弥漫而出。

这些鲜血会吸引来对于血腥味十分敏感的鲨鱼。

陆地上流传着大量鲨鱼袭击人类的恐怖怪谈。

但是鲨鱼实际上是不喜欢脂肪含量低的人类的，他们往往被受伤者血液吸引而来，咬一口，发现不是自己喜欢吃的味道，然后扭头就走。

只是大多数普通人都承受不住这一口而已。

身后的船员在用高压水枪冲洗甲板上的血液，整个游轮此刻都显得有些沉默。

杨德站在何奥身旁，看着渐渐被鲜血染红的大海，他的身后传来阵阵干呕的声音，他听着这些声音，轻声道，

“你似乎并不害怕杀人。”

“第一次做某些事的时候，肯定会不习惯，做多了，就习惯了，他们以后也会习惯的。”

何奥平静的转过身，继续帮着工作人员处理尸体，与战战兢兢的工作人员不同，他的动作很从容，“这些杀人的海盗，在杀人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这些尸体并不能留在船上，船上并没有保存尸体的设备，在这样的天气下，一旦他们身上带着什么病菌，随着腐败滋生，传染开来，这船上的医疗资源有限，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这些海盗来自大海，归于大海也是他们的宿命。

杨德看着身旁的何奥，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分外的有趣，他轻声问道，

“有兴趣进入海外部门吗？”

“海外部门？”

何奥看向他。

“研究院负责中土以外事物的部门，”

杨德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他递给何奥一支烟，却被何奥拒绝，于是他只能叼着烟看着远处的海鸟，风带走了屡屡烟气，“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执行一些或秘密或者不那么秘密的任务，相对而言，我们没那么多规矩，你很适合我们。”

“可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人。”

何奥把手里的尸体丢进海里，这是最后一具了。

杨德看着何奥熟练的抛尸动作，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最终他笑了笑，摇摇头，

“参加海外部门也不一定要离开家乡，离开家人，离开自己生活的环境，只需要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外出就行了，我们工资很高，抚恤金也很高···”

“有多高？”

何奥冷不丁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