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真疼。真是钻心刺骨的疼。如果只是看见她为另一个男人……为一条人鱼露出这样的笑容就会感到疼痛,那要是真的对她放手——

不!自己和她本来该是“我们”!我们该在一起的!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啊!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如果不是被人搅局——

“……如果说那个时候我是被人鱼救了,那么一切就很合理了。”

梅仁瑜自顾自地说着话,因为海洋脚步没停,她也就没回头去看海洋。

“不管笙歌是不是救了我的人鱼,总之投桃报李总是没错的!”

“……”

要是她稍微回一下头就可以看见自己那个以爽朗著称的竹马一向温柔的眸子已经丧失了焦距与焦点。海洋带着空虚到极致甚至不能称之为表情的表情,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

喀嚓——喀嚓——

座钟的秒针每往前面走一格,就发出一次声响。那规律到极致的声音就像小猫爪子在海川的心脏上一挠一挠,令他烦躁不已。

梅仁瑜家就只剩他和笙歌。他又本/能地不喜欢笙歌这条长得比校花还漂亮的鱼。笙歌似乎也和海川不怎么对盘。海川不说话,他也就乖巧地闭着嘴翻梅仁瑜的杂志看。

“——你可别对她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