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所谓收份子钱也就是走个过场。情义到了就行。于是乎和梅仁瑜推让两下,所有人也就心安理得的酒足饭饱了。

吃晚饭何敏和人事部长这样的管理层先走一步。剩下的人基本都是平辈,大家又都是年龄相近的年轻人,玩笑起来也就更自由随意了。

二摊定在了海都ktv。海都比其他的连锁ktv都要贵,硬件质量和服务态度也比其他的连锁ktv要好,且是好得多。小春有这里的钻石贵宾卡,能给打四折。算下来倒还比外面的ktv便宜些,梅仁瑜握着小春这小姑奶奶的手都快感激得要哭了。

“小的们!躁起来!!”

小春握着麦克风登高一呼,下面拿手鼓沙锤的就开始鼓噪。叫好的、吹口哨的,啃一口炸鸡爪再呷一口冰啤酒的。

梅仁瑜和小春唱了亚洲舞娘的《py我呸》又唱了《i’yur》,后面一个小姑娘就唱了《马德里不思议》和《日不落》。《马德里不思议》五音不全得不可思议,《日不落》跑调跑得能日/升天,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唱歌的小姑娘那么可爱,听歌的小伙子们那么沉醉。

骰子在杯子里打着旋儿落定,这桌出来一个“豹子”,那桌跟着一个“顺子”。瓶子起起落落,杯子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洋酒兑了苏打水,啤酒成瓶干。汤汤水水的东西都下了肚,内里空虚的灵魂却依旧空虚。

梅仁瑜觉得人之所以容易酒后乱/性不是因为酒精擦洗掉了理性,而是因为酒后的人都容易空虚,同时也想填满自己的这份空虚。

可是空虚之所以被叫作空虚,就是因为它填不满。既然填不满,又有什么必要继续去做徒劳无功的努力呢?

梅仁瑜感觉有些闷,就出去透透气。她在前台买了包烟,又揣着烟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