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一面感到困惑一面又隐隐不安。

他不再做梦了,便连参考也没有。能求助的对象,包括刀子们和夏目那只奇怪的猫,都告诉他要相信医生。可相信医生……

真的会没事吗?

几日后,他们再一次去医院探望幸村时,却被拦在门外。

“现在还不能进去。”护士解释道,“病人昨夜发病过一次,两个小时前才刚醒,现在还在进行救护。你们要见他的话,明天再来吧。”

“诶?发病?!”

“就是之前说的格林巴利综合症。病人送到医院进行救治时已经感染了一定时间了 ,之前都在调整身体的状态。但最近病情有恶化的倾向,普通的药物治疗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去控制病情。总之……”护士小姐多少也从他们探望时的言谈得知幸村的情况,语气里带上一点惋惜,“目前神经科的医生已经进行了会诊,病人和病人的家长也有放弃保守治疗,选择手术治疗的倾向。你们是运动员吧,如果保守治疗,至少有两年是无法进行剧烈运动的。如果采取手术治疗,我们医院的器械可能无法支持,病人应该会转院去东京。”

她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一些:“具体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手术……的成功率呢?”仁王忍不住问道。

“啊,到目前为止,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这也是医生建议采取保守治疗的原因。虽然手术治疗成功以后没有太大的后遗症,复发率也很低,但如果失败……”她见少年们脸色都变了,便停了下来,“总之,你们先回去吧。”

回去……吗?

他们透过病房的窗户,只看见幸村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旁边还有好些不知道用途的仪器,几个医生围在旁边交流着什么。

他们等了一会儿,一直到天黑才各自回家。

仁王复习完功课开了窗,他看着窗外的夜色。月亮被乌云遮住了,看不清月色,路灯却尽职尽责地工作着,飞蛾围着灯火飞动。

他看着家门口的路灯犹豫了一会儿,翻窗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