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是很荒谬的猜测,但结合那莫名其妙的梦,却是正确率很高的一个猜测。
仁王一直就困惑于,为什么他做的“预知”梦,那么真实。那种慌乱和不甘,不是一个梦境能模拟出来的,一定是真实经历过才会有的。
况且每个细节都太鲜明了,不是凭空就能造出来的。
而白狐狸在比赛场上的言语也太明显,明显到是在明着提示他一些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东西。
“你是真的输了,对吧。”仁王说,“还记了很久,以至于从未来回到过去。我怎么不觉得自己是这么记仇的人呢?”
白狐狸想,仁王雅治确实不是这么记仇的人,但他已经不完全是仁王雅治了。
而他也不是记仇,让他耿耿于怀的不是这些过去的事,也不是这些过去的人,而是……
而是他这么多年,走得太过平顺的路上,唯一的障碍。
“然后呢?小孩子太会讲故事,是会被人笑话的。”白狐狸说。
仁王歪了歪头,继续说:“你一直跟着我,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吧?一个时空不能出现两个相同的人,我记得很多作品里都说过这种理论,时之政府的文献里也是这么说的。如果这是正确的,那么你的出现一定伴随着某种限制。比如只能变成狐狸?谁知道呢,也可能是你的喜好也说不定。书上都说妖怪能活很久,活几百年,而我现在才十四岁,所以不应该用我现在的思维去模拟你的思维。这么想的话,我也不应该去追究你为什么突然给我灵力,还留下了这么大的破绽让我没办法不往这方向思考。”
白狐狸发出古怪的笑声。
他说:“那你认为,我和你还是同一个人吗?”
“本来就不可能。”仁王说,“是人的只有我,你是妖怪啊。”
他们隔着一团空气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