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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心说这小子确实不错:“好,漂亮的给你, 你还得帮老子接着抢去。”

“这是一定。”

“他们仨呢?死哪儿去了?”

刘恒和刘启身上血肉模糊, 互相搀扶着, 像两只蜗牛一样缓慢移动回来, 泪如雨下:“我们本想绕到侧翼偷袭, 没想到……呜……他们居然挖了壕沟。”

刘启发狠道:“我也要挖壕沟!他娘的!咱们这儿这么多人,挖不出一个壕沟么!”

刘邦弹他脑瓜崩:“用不着,他们只敢守不敢攻, 咱们挖壕沟是徒费力气。不如研究研究……投石机怎么做?刘弗陵呢?你们都冲上去了,女人们,啧,刘弗陵一个男人跑哪儿去了?”

他们正在寻找刘弗陵,忽然看到又来了一群地府的公差。

许平君紧张的脸都白了,猛地站起来往外走了几步,又赶忙折返身,去单独归拢出来的妆奁那儿拿起小铜镜和篦子,拢了拢头发,从水罐里舀了一点水漱漱口,最后忙里偷闲的挑了一点胭脂膏子涂在唇上,忙乱中找不到擦手的手帕,索性吮净手指上的蜂蜜花粉和米粉的混合物。这才抓起搭在旁边的披锦裹在肩头,一双纤纤玉手从衣领往下捋到腰带,又拽了拽裙摆,这才走出去。

这次带队的只是刘据。

皇帝们像是期待饲养员的大熊猫一样十分凶猛的走了出来:“谁来了?”

“刘洵死了么?”

刘据一摆手:“刘彻,刘弗陵何在。”

刘彻很不高兴:“你敢直呼父亲的名讳?”

刘据很淡然:“我连肉身都没有,又谈何父母养育之恩。若把生生世世的父母都看在眼里,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阎君告汉武帝,你上奏天帝之事,天帝已有批示。阎君将格外抽调人手,组成衙门,专审汉武帝之功过,审问殆尽即可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