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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平生第一次被人拎后脖领子,手舞足蹈,张牙舞爪的也没能把自己解救出来:“放开朕!刘病已!你撒手!”

刘病已硬是晃了晃他:“不许吓唬许平君,她怕你。”

刘彻被气乐了:“真稀奇啊,还能有人怕朕?朕看你们每一个人都很乐于欺负朕。”

还能有人怕朕啊?

“是啊,没欺负你的人都怕你。怕你的人都不来找你。”等等,除了高祖、你爹景帝刘启、还有我之外,有谁欺负你?刘病已懒得说这些事,把另一只手里拎着的刘奭扔在地上,把刘彻也放下来:“这是我儿子,这是汉武帝。”

刘奭算了算辈分,认认真真的跪下来磕头:“刘奭叩见高祖父。”

曾祖的爸爸叫高祖,不是刘邦那个高祖。

刘病已直翻白眼,你小子眼瞧着他刚刚追逐你娘,还在这儿老老实实的磕头?你要是楚平王他儿子,准得被人把媳妇抢了去。可是刘彻的神色不像他想的那么得意,反而有种莫名的悲凉惨淡。

他看的没错。刘奭长得和他的曾祖刘据相差不多,说话的语气也差不多。

这一拜,忽然让刘彻想起了当年未央宫中的情形,那时候父子相亲,自己对刘据非常满意,夫妻虽然不算相爱,但很满意,很愉快,不常见卫子夫,但每次见面时都很平和愉快。

现在一切都化作烟云散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享受着长久的孤寂和苦闷。

刘彻现在很想问问阎君,你有多恨我们这些皇帝,为什么要让皇帝,永远活在这个该死的地方,面对自己做过的一切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