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忽然爆笑。因为在高大、庄重、飞檐斗拱如同王宫的建筑群落中,委委屈屈的有一间小木屋,这屋子看起来是几百块破木板用几百枚竹钉勉强固定住的,既不规整,又很可笑。突兀的像是龙袍上的布丁。
小屋门口坐着一个白白瘦瘦的人,委委屈屈的往这边看了一眼,也不敢吭声。
嬴政严肃起来,拱了拱手:“请问阁下是?”
“姬宜臼。”
二人齐声说:“原来是周平王。失敬。”
俩人历史学得好,而且那时候的历史背起来不难,总共才一千年历史。
这是周幽王之后的周天子,东迁的平王,东迁之后周朝衰败,而继位的周恒王无力操办他的丧事,派人去鲁国要赞助。周襄王时没有车辆,也派人去鲁国索要。难怪他能穷成这样,想必是没有殉葬。丧礼的礼器、用度可以由别人出资,但殉葬的必须是自己的奴隶,以免不认识主人。
周平王没有在说什么,站起来回屋,还把门关上了。
夫妻二人继续往前走,前面渐渐传来喊杀声,先翻过一条被拆了桥的河,再跳过一个两米深的大坑。
再手拉手翻过堆了三米高的砖石木料堆……两人早就把袖子扎的更紧,把直裾的下摆掖在腰带上了,明明是在镇子里行走,却仿佛是翻山越岭。小楼的帘子后面偶尔有柔弱的面孔闪过,看不出是男还是女。
站在这堆木料上,嬴政陷入了迷茫和迟疑中。
眼前所见的,在镇子中心巨大的空地,足有当年秦王宫前面的空场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