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猗卢生性狡诈残忍,想在这里给刘裕一重击,当前刘曜和他的结盟稍微有些松散,而刘裕这家伙的子孙后代一个比一个废物,刘氏阵营自乱阵脚。现在不给予重击,将来怕是要没机会了:“刘裕,藏皇后,我有件事想向你们俩打听打听。”
“啐。”刘裕吐了口口水,看着他不说话。
拓跋猗卢根本不需要他说话。摸着脸:“现在大伙儿的容貌,不分国家氏族,全都停留在最快乐的年代。刘裕跟你这份恩爱,这里少有人有,我们生前为了消遣,对自家的王后天后都不好,这群没良心的女人也都跑了。藏皇后,你死前刘裕就老成这样了?我看你还挺年轻啊。”
藏爱亲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不仅年轻美丽,还富有活力。但很显然,刘裕样貌显示他最快乐的时候不是妻子还活着的时候,而是登基称帝之后。
‘你丈夫称帝时比你活着时更快乐’,这话能让人心里稍有点难受,但好像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拿这一点算是挑拨离间,那相当失败。
藏爱亲绝不会问丈夫‘天下和我,谁更重要’,扪心自问,不论问谁都会选天下。
她只是笑着说:“从府兵做起,风餐露宿,奔波劳苦,难免显的有点黑,有点皱纹。我死之后他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刘裕不好说篡位后非常快乐,只说:“你先走吧。我现在有事做了。”
又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藏爱亲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心里知道拓跋猗卢的目的。
拓跋家的其他人在思考要不要参战,这一思考就是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