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都说入土为安,那么乱臣贼子自然是弃尸荒野,留着让乌鸦和野狗啃的死无全尸,为后来人所谏——敢谋反的人根本不受这份警告。
盛彦师回去之后因功受封为葛国公,徐世勣请求收葬李密,这都是后话。
被杀死的鬼魂们只能围着自己的尸体叹息,哭泣。
并非所有人都和王伯当一样明知是死路还要去,等到死后也能无怨,他们想的是追随主公建功立业,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都有些愤愤然。
“我们之中有内奸!”
“对!要不然这人怎么会知道我们行进的路线?”
“这内奸变成了内鬼,我们要把他揪出来!不能白白送死!”
“看看我们之中谁没死,谁就是内鬼!”
鬼魂们互相对峙,凭着记忆检点到底谁偷偷跑了,忽然发现身边的人都有些陌生:“你看起来好年轻!”
“你也是!”“哪来的小孩?”
“混账驴球球,我是你二伯爷。”
“你二…二伯爷?”
人们发现身边的多年袍泽都年轻了十到二十岁不等,有些认不出来。鬼魂听鬼魂说话,会下意识的忽略掉对方的音色,只能注意到语气的软硬和口癖。刚刚听着没什么问题。
熊耳山的山神听到鬼卒汇报,挠挠头:“死在地上的喂鸟,死在河里的喂鱼,问我干什么?哦,去通知城隍带人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