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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为何离奇消失,赋税因何神秘减少,日渐减少的缴税户口承担越来越重的税,这才是官员应该经办的事。但这事儿得罪人,容易留下奸臣酷吏的骂名,能隐匿或低价购买田产的都是官员,官员就是文人,收了一点委屈能给人编八本故事,受惠的百姓却不能为办事的官员做传记。

哪一个人不害怕众口铄金?还是骂皇帝更安全一些,可能会被贬,被流放,但名声绝对安全。

扶苏坐在驭者的位置上,也得说点什么:“职臣遵分,各知所行。”六部官员就应该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我,我为什么要从匠作监里被拽上车带到这里来看大臣哭丧。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看着炸弹爆出满天火花吗?

嬴政稍感欣慰,忽然又觉得这段话耳熟。

稍微一回忆,就想起来了,这是《之罘刻石》,自己当年叫大臣们写的话,刻在石头上的。现在那块石头已经不见了。“扶苏,你这是讨巧了。”

扶苏回身笑道:“父亲,他们吵的我头昏,只想叫这些人滚回去各司其职。”

嬴政告诫道:“知道就好,这就是儒生的本来面目。”

扶苏:我知道了,这准时看我新交往的那几个朋友不顺眼。“父亲不必担心,在人间,他们以为礼法纲常由得他们解释,宽以待己严以待人,待人有两重标准,在阴间没有这种事。”

我的朋友还是要继续交往的,他有些过分的迂腐,但工作很认真,有点像墨家。之所以也是儒生,那是因为现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凡是个读书人,没得可选。

他们一直看到皇帝终于被烦到崩溃,紫禁城虽大,二百人在门口哭嚎呐喊,宫里也听的清清楚楚。

于是就左顺门发生了血案。

朱元璋大概知道事情全过程时:“哦。”干得挺好的,这帮官员是真不知道尊卑体统啊,什么时候轮到他们逼迫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