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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在用泥巴砌墙的时候悄悄往里插了一根中空的竹管,两面用松软的泥稍微遮住,磨平墙面糊上麻纸,又各自在自己的墙上写字之后,更是看不出来。却能听到声音。

因为朱载垕至今孤身一人,一个人不会在屋子里自言自语,就不会被他听到。

朱厚熜的手不自觉的滑到刀柄上:“你要告密?”

朱载垕:“我连万岁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谈何告密呢?您是我的生父,您每日这样的遭遇,我又有何颜面见人,恨不能以身相替(就客气一下哦,根本没有)。只是我觉得……我觉得要是好好讨好洪武爷,慢慢软化他,会好的。”

你们想要烧房子,还是想烧了房子之后帮他重建,盖得更漂亮,以此讨好吗?

这俩皇帝才真正知道什么是皇帝,皇帝的心是不会软的,喜欢时做什么都对,不喜欢的时候做什么都错,何必细论其他的事。

洪武皇帝的心,就算挖出来扔在案板上,也硬的叫人剁不动。

“你把嘴闭上,什么都不要说,不闻不问还有你的活路。”

朱祁镇在‘在敌人的监视下偷偷商议’这个项目上比较有经验:“你只说我们议论时没有声音便是。”

朱载垕不敢多言,唯唯诺诺应是。

二人一个提着两罐油,另一个人拿黑纸灯罩罩住了烛台,悄悄的往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