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确实很想叹息着说为之奈何,只是现在不容他说话。
萧衍含着泪说:“毁寺灭僧,你的报应还在后头。”
他的样子看起来就不如陈霸先,陈霸先冷静的真有点宝相庄严,瞧着就踏实可信。
拓跋焘质问道:“你们两个虔诚笃信,佛给你们什么好处了?一个活活饿死,另一个断子绝孙,被敌人破棺焚尸。倘有百千万亿佛菩萨,全天下不过千万人,人人均分也能分上几百个,怎无一个前来庇佑你们?”
萧衍:“是我的报应。”
陈霸先有些酸楚:“一具臭皮囊而已,何必执着?”
同样一件事,在不信的人眼中就是不信的依据,在信的人眼中就是可信的证据。
你说可气不可气?
拓跋焘都要气死了,这么明显的下场,你们居然不听,不信。我祖父拓跋珪还知道服用丹药之前先做人体实验,你们可倒好,真好。虽说乱世之中,少有人能幸免于难,所以求神拜佛保佑自己,那么已经失效之后还信什么?有国家的时候倾尽国家之力供养僧侣,现在没有国家了,就用自己的力气,自己亲自来当和尚。真是有病。
手里噼里啪啦的交锋,嘴里也在叽哩哇啦呱唧呱唧的辩论。
这一次战争,旷日持久,给其他围观群众提供了每日围观的乐子。
隋文帝隋炀帝虽然受过具足戒,但还真没那么虔诚,并未参加这旷日持久,两边支持人数都很多的战争中,在家夫妻、父子之间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