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陵寝被赤眉贼所毁,无处可居。本来想去找你,你又坐拥六宫粉黛,到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嬴政微微一笑:“六宫粉黛合在一起也不如你。怎么会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倒是有几个人姿色胜过你,只是头脑空乏,言之无物。不是没有学识,而是缺乏才略,只会说些大而空泛的套话。
吕雉心中微微有些喜悦,靠在枕头上:“倘若我当年在陛下的后宫中,情况又会如何?”
嬴政想了想年龄差:“各地巡游时携带女眷并不多,到最后,那时候我笃信方士,自称真人,不近女色。恐怕你没有出头之日。”
虽然是只要一个晚上,说几句话就能觉得她还不错,但那也得能抽出一个晚上嘛。
吕雉无言以对,这倒是他的性格,有一句说一句,半点花言巧语也没有。本来想谈谈过去,他开始考据。她没有放弃,闲着也是闲着:“似你我生前这样的骤然起落,有时候倒觉得佛家说一切如梦幻泡影,说的一点都不假。”
嬴政刚把眼睛闭上,又睁开瞧她:“你也要信?”现在北魏就很信,我看好像没有什么好处,纯粹的搜刮皇帝的钱财,给僧家扬名。不仅如此,其言行还有很多和皇帝背道而驰的东西,叫民众不顾今生利禄只盼来生,更有甚者叫人抛家舍业。真应该彻底禁止才是。
“不信。我想看看这种东西,在地府有什么可用之处。”
说到这个话题,二人都精神百倍,坐在月光下执壶对饮,从佛教对统治国家的利弊,一直说到对佛家在地府发展的预估——预估的前景不是很好,阎君虽无大胆革新之举,但小心谨慎,把一切可能存在危险的东西都压制住,要是放在人间有点墨守成规,在阴间么,谁都打不过他们,倒是还不错。
说来说去,只觉得互相之间心意相通,不仅想的事情一样,互相之间的政见也猜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