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将头顶的头罩摘下,里头空空如也,只是摘下的瞬间,在头罩与衣物相接的部位淌下了鲜红的血。
解说用滑腻而做作的腔调说:“没想到五号选手并不是穿着玩偶服呀,它就是玩偶本身,不知道观众们有没有很惊讶呢?哈哈,好了,五号选手请将自己修补好吧,加码成功,请加油。”
兔子将头罩放回头顶,只是脖子处依旧斑斑血迹,它的三瓣嘴翘着,琉璃般的眼珠在光下微微反射。
“六号选手年龄很小啊~”解说对着婴儿木神像睁眼说瞎话,“让我们来听听六号选手在说什么……”
“咦,它说,自己年龄虽然小,但取胜的心是不变的,请不要因为它年幼而看轻它,其他选手请全都放马过来好了!”
江淮看着一动不动的神像:……
人家根本什么都没说吧?
而且这神像的能力只有观察吧?
“为了给最小的选手一点鼓励,裁判组做主给六号选手加码……好的,观众投票同意了,让我们期待一下六号选手的表现!”
解说一边鼓掌一遍将镜头转移至阮桃。
阮桃似笑非笑地睨着正前方,她将额头抵在空气墙上,于是额前出现了浅浅的印痕。
解说惯例般请她说两句话,阮桃也没有推辞。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啊,就只有一点,某些小朋友再怎么作弊,赢的人也只会是我~”
江淮:……你不会是要真打吧?
她不再多说,十指交叉抵着下巴。
解说匆匆略过这位七号选手,居然没阴阳怪气什么“请加油”之类的话,仿佛被撩着尾巴的猴子。
隔壁编号八号的游客苦笑一下,可放在他那张猫猫脸上其实看不太出来。
他依旧是猫头人身,只是这张猫头似乎是长在脖子上,和人类的皮肤之间没什么分析,反而显得有些可怖。
他轻咳了两声,温和道:“我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没什么信心获胜,其他人都很厉害。”
解说反而高兴了起来,鼓励他道:“不不,每一位选手都很重要,为什么不努力一点呢?八号选手,你的努力,观众们都会看在眼中的!”
可游客不再说了,似乎打定主意闭嘴。
解说“嗯”“啊”了几下,发现他真的没什么反应,便没提“加码”——可能是因为没拉到赞助,只得失望地移开了镜头。
镜头转向了九号的游也。
大师兄穿得像个大学生,套头衫牛仔裤,外套上还印着一只粉色小猪,他虽然睁着眼,可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睛虚望着前方,不知道落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