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皱眉回想。
这一切怪异的起源,始于那个女乘客。
往年的中元节都很平静,哪里料到今年会出意外,他甚至没想起这个特殊的日子。
“我不是在做梦吗?”
这句话在内心回荡,并没有问出口,怪鸟却听见了。
“庄周梦蝶,你总该听过,似梦也非梦,如果你没法从这里离开,就会被永远留下来。”
何疏问:“那你呢?”
怪鸟嗤之以鼻:“刚才就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不属于这里,也不会被困住。”
话音方落,轿子摇摇晃晃,底下吱呀作响,何疏透过轿帘晃动的缝隙往外窥去,队伍似乎正在过一座桥,桥下混沌难辨,迷雾重重,竟看不出是河水,还是万丈深渊。
桥通体透白,似玉非玉,却轻飘飘的,在前面车马路过时剧烈摇晃,仿佛不堪其重,等何疏的轿子也上桥,他才发现这桥哪里是什么玉,分明是一座纸桥!
遥遥的,几道人影飘过来。
的确是飘的,他们脚不沾地,走路慢悠悠,前面两人手里分别牵着一根绳索,同时缠绕在后面那人腰上,走路间绳索晃动撞击,竟是两条铁链。
三人径自走来,错身而过,车队像看不见他们,兀自敲锣打鼓前进,热闹得死气沉沉。
何疏在轿子里,清清楚楚听见前面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