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鸟对何疏的沉吟考虑很不满。
“自从对门不能住,他就搬去天桥下面,想我堂堂凤凰,上古神鸟,竟然要陪他餐风露宿吃全是地沟油的快餐,我一口都吃不下去,这日子没法过了,咕呱哇呜呜呜!”
说到后面,还带着哭腔。
何疏没想到这一人一鸟要落魄到去住天桥,一脸无语道:“那你们还说要给我交租金?”
广寒从口袋摸出一沓人民币放在桌上,粗看也有个两千多块,按照本地租金价格,正好差不多够交这个月的房租。
何疏谨慎拿起一张,凑近闻了闻。
是人民币的味道,不是冥币。
“哪来的钱?”
那一瞬间,何疏已经想到各种来钱的门道,连五鬼搬运大法都冒出来了。
“工地搬砖,饭店洗碗。”广寒给出最朴实的回答。
何疏:……
有些小工地小饭店的确也收黑工散工,只不过拿到的钱更少,但他怎么都没法把广寒这张脸跟饭馆洗碗小黑工联系在一块。
怪鸟还在叽叽喳喳。
“我本来想让他去住那些小旅馆,不用什么身份证的,他还嫌贵!你以为我就乐意住吗,那些地方脏不拉几,被套枕头几个月都不洗,进去就能闻到一股霉味,我感觉我洗十次澡都不够!还有你知道吗,有次广寒图便宜住了间每天十块钱的旅馆,一进去我就发现老板肩膀上坐了两个鬼,走到哪跟到哪,把怨气弄得到处都是,让人住都住不下去,还不如在天桥下面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