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奇怪看他:“我不是在帮你圆谎吗,你自己说我是广成子后代。”
何疏:“那你到底是不是呢?”
四目相对,何疏居然从广寒眼睛里,看出那么一点儿狡黠。
所以他平时那些木讷寡言,果然是装的吧!
广寒:“我不是。”
何疏:“你姓什么?”
广寒:“我失忆了,醒来就没身份证,只记得广寒两个字。”
何疏嘴角抽搐:“你继续编。”
广寒果然继续编:“没有身份证就没法找正经工作,连外卖员都需要实名注册,我只能去黑饭店打工洗碗,养家糊口。”
何疏冷不丁道:“窅魔千方百计觊觎我,你呢?你不会哪天也突然告诉我,你想要我的命吧?”
广寒用叉子叉菜的手没有停顿,他一直在匀速进餐。
“为什么这么问?”
何疏:“我一直觉得,你现在所谓看似正常人的作息习惯,全是学出来的,就像现在。”
他看向广寒拿叉子的右手。
何疏自己有个小习惯,拿叉子的时候会用拇指和中指捏住手柄尾端,食指微微抬起。
广寒明显完全复制了这个手势。
还有其他很多细节。
比如何疏吃西瓜喜欢蘸盐,那只是一种个人爱好,而且是小众的爱好,但广寒在见过一次之后,每次吃西瓜也会学他先蘸一下盐,仿佛不那么做就会被排斥为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