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凤凤那少年嗓音,能捏出柔肠百转的千回万绕,但它做到了。
何疏:“广爷?”
凤凤:“广爷。”
何疏:“他们有故事?”
凤凤:“肯定有。”
两人跟相声似的一唱一和,广寒懒得听下去,转身就走。
去洗手间要从厨房经过,他无意间扫一眼,发现炉子上还开了小火,把锅盖打开,里面在熬瘦肉粥,葱花切好了码在碟子里,还没放。
“不知道你还买了早餐,我昨晚没等到你回来,就先把粥熬上了。”
广寒回头,何疏正斜倚门框打呵欠,穿着可达鸭的珊瑚绒睡衣,毛发乱翘,双眼迷蒙。
“刚跟凤凤逗你玩的,别生气了呗!”
“没生气。”
肉粥已经熬得稠烂,但并没有被煮干里面的水分,可以看出熬粥的人定时不断加水进去。
那边时间与人间有所不同,渡河,交谈,广寒感觉只过了一小会儿,漏算了这边已经一日一夜。
自从他住进来之后,何疏基本十指不沾阳春水,下厨是不会下厨的,顶多叫外卖,这不能说他厨艺不行,以前独居的时候,土豆炖牛腩之类的也不在话下,但能叫外卖,何疏肯定懒得动手。
何疏也不喜欢睡沙发,那里现在已经变成凤凤的专属地盘,但昨晚他跟凤凤一起蜷缩在沙发上睡,明天是为了等他回来。
“你煮的不好喝。”
他舀起一勺尝了口,认真点评。
何疏无语:“糜肉粥不都是那个味道,还有区别?”
广寒:“你买的猪肉不对,要买土猪,去腥,蒜蓉用刀剁碎了拌一起,加点香油,再放进去小火煮,现在味道淡了,没我煮的香。”
“行行行,烹饪大师!”何疏举手投降,“早知道你买早餐,我闲得发慌才守一夜火。”
“下回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