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才发现广寒只是想要看他的掌心。
那一颗红色如血泪的小痣。
“这是他在你手上留下的印记,他应该很快就能找过来了。”广寒道。
“那你呢?”何疏问。
广寒莞尔:“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刚才对你讲的,也是他想对你讲的,但是以前时机未到,他并非故意相瞒,而是有些东西他自己也忘了,落在我这里。”
这些话仿佛冥冥之中前后呼应,何疏听得心头一动。
“我们以前,我的意思是,在那个广寒跟我合租之前,我们就认识了?”
广寒点头。
这份肯定更加印证了何疏那种没来由的古怪感。
他脱口而出:“难道我前世是你爹安禄山?”
广寒:……
何疏打了个哈哈:“开玩笑,活跃下气氛嘛!”
说罢,他伸手揽上对方肩膀。
“甭管你是广寒的一部分,还是两部分,在我心里,你也同样是他。”
广寒歪头看他,眼中若有深意。
“你就不怕我是假的吗?”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觉。”何疏道,“我好歹也算入了玄门吧,一个人可以掩盖敌意,却没法掩饰自己的本质,就像刚才陆珉,虽然处处表现得体,但我就是感觉她不对劲。她跟黄松,可以说是两个鲜明的对比,黄松在法镜前照出来的,是自己最狼狈不堪的一面,而她却是自己最完美的一面。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意志坚定的人,是可以瞒过法镜的,陆珉应该就属于那样的人吧。那黄松呢?我总感觉他也不像法镜照出来的样子,可能还有更多事情没挖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