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是不需要反反复复一直强调的。
何疏也许现在还一知半解不能完全体会,但迟早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果不其然,一听现代生活,何疏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说得也是,你跑龙套那部戏还没上映,等我们回去,是不是就能看了?还有,你那么久没直播,粉丝会不会跑光了?唉,凤凤那也暂时直播不了了,要怎么跟他那些粉丝交代?”
广寒:“说他高考落榜,被抓回老家复习了?”
何疏抽了抽嘴角:“不好吧,他声音那么稚嫩,顶多像个初中生。”
广寒信口拈来:“那就说他离家出走,被家长找上门来带回去了。”
那一瞬间,何疏好像感觉阎王令贴着胸口的部分灼烫起来,好像凤凤听见了在抗议,但持续之间仅有一秒不到,旋即又冰冷下去。
不管是不是错觉,何疏权且当作不是错觉,他打了个呵欠,故意道:“这主意不错,以后你也省事了,做饭可以少做点,反正就咱俩吃,我现在一想起烤肉就流口水,等回家咱就安排上吧?”
这次阎王令没有动静了。
何疏不认为是凤凤不喜欢吃烤肉,只可能是它太虚弱了,没有能量再抗议一次。
焦躁感逐渐褪去,跟广寒说话仿佛有种让人宁静下来的平和,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何疏终于感觉倦意袭来,连什么时候合上眼睡过去都不知道。
昏昏沉沉之间,他感觉有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如影随形,如附骨蛆。
起初他以为是广寒,但很快觉得不对劲。
这双眼睛冰冷怨毒,目光钉子一样牢牢钉在他身上,令人很不舒服,却又在强迫他继续陷入更深的睡眠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