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皱起眉头。
广寒生平第一次感觉到紧张,手心都有点冒汗,他回想过往,当初好像就连独自逃出安禄山军中,被通缉逃亡时,自己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这种紧张也与生死一瞬时的情绪不太一样,他甚至能微微感到心脏传来的愀痛,那是一种期待又生怕期待落空的不安,很在意一个人却又无法捉摸他心思时的患得患失。
“也不算吧。”何疏慢吞吞开口,像故意急死人一样,“就是意外,惊讶,还有些说不上来,我现在有点混乱,你让我捋捋,让我捋捋……”
他起身往外走,失魂落魄似的,连蛋糕也忘了放,还拿在手里。
广寒没有再喊住他。
何疏何止是有点混乱,简直快要左脚绊右脚了。
他毕竟是聪明人,之前不能说一点预感都没有,应该也是察觉了那么半点的。
但是放在心里是一回事,窗户纸被捅破了又是另一回事。
被嘴唇碰触过的指尖微微发烫,明知道那只是心理上的感觉,何疏还是禁不住将其蜷起来,包进掌心。
肩膀猛地被拍一下!
何疏做贼心虚,以为是广寒,下意识赶紧把手松开,扭头一看,又松口气。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