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吹了一声口哨,摸着下巴思考着:“感觉少了一副眼镜。”
扑面而来的禁欲感。
跟上了对方脑回路的风信稚不在意这个,顺着硝子的话继续说:“戴上眼镜的话,说不定会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硝子叼起了烟:“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个意思。”
“那就放弃把五条同学的墨镜顺过来给我戴的想法好了,家入同学。”
“唉,你是怎么猜到我的想法的。”被摸清小心思的家入硝子迅速地低头,“没问题老师,以后那两个小子怼你,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
“没营养的话题待会再聊。”风信稚拉了拉制服,让稍稍松开了一下原本严丝合缝的领口,“哪怕我不是太擅长指导学生,也还是会在教学时间认真一点的。”
“真的不叫那两个家伙来吗?”
“他们要来的话,会主动找过来的。”不来就算了,采取放养模式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风信稚很无所谓,他看了硝子一眼。
叼着烟的硝子很自觉地举手:“老师也要烟吗?”
“不用,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家入硝子是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同级,曾经在高专学习的他和硝子小姐有不少接触,很自然地知道一些他们高专时期的事情。
风信稚微微转动着手上的解剖刀刃,慢条斯理地剖开被拘束在解剖台上的咒灵,无影灯下的手术刀泛出丝丝寒光。
他唇角微勾,似是意有所指。
“既然是最强的话,那就应该更放肆点。”
反正其他人也没有什么质疑的余地和资格。
不是指五条悟,他说的是夏油杰。
前者的放肆程度已经够高了,再撺掇撺掇说不定得捅破天。
如果夏油杰依旧坚持要叛逃,顺从内心的想法行事也没什么不好,他不打算阻止。
至于世界意识拜托他阻拦叛逃的请求,一来他没明确答应,二来又没有定下什么束缚,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有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傻白啊不,真善美。
没过一会儿,解剖室大门边探出了两个脑袋,一个白毛,一个留着奇怪的刘海。
他们以窃窃私语的姿态大声交谈着。
“放学生鸽子的老师根本没有良心,是屑。”
“虽然这样当着面说不太好,但还是忍不住赞同。”
解剖室特殊的构造让五条悟和夏油杰轻而易举地看见位于解剖台前背对着他们的风信稚,一旁的硝子则不断地冲着他们使眼色。
“是吗?”风信稚没有立刻回头,反倒不紧不慢地褪下轻薄的手套,“我以前的老师就是这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