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门关了回去。
退伍的军医先生一脸世界观崩塌的表情,沉默的把头磕在了门框上,他保持着这个拒绝交流的姿势,三秒之后,终于缓缓地拼起了自己破碎的三观,无比艰难的道:“夏洛克,你的卧室里有个诡异的东方姑娘,悬坐在半空,还有那盏灯……”
夏洛克面不改色的纠正他一秒钟打破唯物主义观念的挚友:“不是半空,她只是坐在灯上。”
华生快被他的重点无语到抓狂:“我知道!但是灯是悬浮在半空中的,还有会发光的、半透明的蝴蝶,以我不戴眼镜52的视力发誓,我没看到任何机关装置,电子投影也达不到这么逼真的程度,但是老天,你为什么看起来会这么冷静!”
夏洛克伸手开门,他神色镇定,从容不迫的道:“因为我不想像一只第一次发现水面世界的金鱼一样震惊到语无伦次?真的,这实在太蠢了。”
华生:“……好吧,金鱼不会做饭,看来你今天的晚餐就是冰箱里的证物了,夏洛克。”
夏洛克恍若未闻,完全不把好友没什么力度的威胁当做一回事,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另一个地方,因为当卧室的门再一次被缓缓推开,第一次没有留意的部分细节就重新映入他的眼里。
华生立刻敏锐的发现了夏洛克的变化,他漂亮的蓝眼睛在一瞬间亮了起来,就像是第一次把爪爪踩到雪地上的猫咪,突然被未知的世界勾起了极大的兴趣,并且决定付出所有努力探索它。
……行吧,谁让这也是他独特的魅力之一。
华生转头去看他世界观崩塌的根源——
如同卧室里盛满一室清幽的昙花,而沐浴在淡青色烛光中的冷艳美人正眼带笑意的勾着纤长的指尖,漫不经心的逗弄几只鳞翼华美的蝴蝶,纤腰长腿,脚踝上绑着盛开的昙花,大片的肌肤赤/裸着,白瓷一样的精致易碎的美丽,无论肩膀和锁骨的曲线还是胸口起伏的弧度都毫无瑕疵。
夏洛克神色清明,看着美人的目光和看着什么稀奇的物件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完全不被美色迷惑,看起来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而审美为玛丽和夏洛克的华生则礼貌的移开视线:“这位女士,请问你是谁,为什么要私自闯入别人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