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5月5日,夏天与周敏在北平摆了一桌喜宴在与同学、同事闹腾了一晚上后,马上第二天赶回夏天的老家长安,再摆一桌酒席。这次周敏的双亲、夏天的家里人,还有一些长安的亲朋旧故都来热闹了一番,比北平的还要累人。
“妈,你也不要收拾了,昨天都忙了一天了。”夏天看着妈妈还在收拾热闹过后的残局,想劝她休息一下,过两天再整理也没事。
夏天的父亲在他早年的时候,因为工伤事故意外去世了。只留下母亲一个人把他抚养长大,夏天也是个自强不息的人,今天的成就有一半也是他努力得来的。您问另一半,这不除了实力之外,更重要的是运气,这东西要靠自己把握,不太能解释清楚,但是夏天遇到周敏,绝对是运气之一了。
“我把你们的房间收拾一下就好,昨天大家闹得也比较厉害,你们也没休息好。很快就好了,不用担心。”边说便把一些闹洞房的残余工具扫做一堆,把红帐子什么的、点的蜡烛残骸都收拾了。
夏天妈是个守旧的人,所以从婚礼到新房,从礼服到习俗,都是按照以前的传统来,什么拜天地、掀红盖头等等,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夏天见母亲不听劝也就不多说了,这时就听厨房里的周敏说,“妈,饭烧好了,先歇一会,有事吃了饭再说吧。”说着她和夏天一起去摆碗筷,准备吃饭。夏天妈妈看着这一桌周敏烧得好菜,心里很开心,她的媳妇真的不错,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终于儿子有个贴心人照顾了,她也能放心了。
夏天和周敏在北平的工作都挺忙,趁着五一节长假再补请了三天假,总算把两场婚礼办好了。但也不能多留,下午夫妻两人就准备和周敏的爸妈一起回北平了。
节后不知是旅游返程还是探亲返程的原因,长安火车站的人很多。周敏看到眼前的人山人海,在一边抱怨应该乘飞机的。夏天只好劝她,机场到家的路程太远了,不如火车干脆,睡一觉醒来,北平西站下来,乘个地铁就到家了。
“旅客们注意了,t44就要开始检票,请准备好车票和身份证,排队检票。”车站的广播响起,一家四人准备进站。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夏天鬼使神差地回头看去,竟然看到了那个他一辈子都以为不会看到,也在不愿意看到的人,王冰!
但是他再定神一看,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哪有什么王冰。
“难道是错觉?”夏天表情不自然的有些飘忽,暗自嘀咕着。
“你干什么呢!快点进站,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周敏见夏天愣在那里,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提醒他。
夏天被自己刚才晃神的那一眼影响的不轻,但是他也只是不断催眠自己,应该只是错觉,就把这事抛之脑后进站了。
婚后的生活和以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有了更多的时间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夏天是个工作狂,不怎么顾家,但也没有夜不归宿。周敏的工作也不轻闲,于是两人和现在的年轻夫妻一样,有空做做饭,但多半在外解决了。
这样不咸不淡的日子,夏天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可周敏总觉得夏天没有以前的浪漫和热情,他的全部心力都给了工作似得。这也许就婚姻吧,平淡才是主旋律,周敏自我排解到。
如果日子就这样发展下去,那么云子诺和张欣也就不会熟悉起来。
在夏天与周敏结婚后的三个月,八月份的某一天,云子诺无意间路过张氏香烛店,被其中的一对花烛吸引了。
它的造型比较独特,不像一般的在圆柱型红烛,在上面镶有金漆的龙凤呈祥。而是一对直接雕成了龙凤造型的蜡烛,造型过于逼真,仿佛是再多看一眼,它们就会腾云而去,化形飞天。
如果有修士经过深入探究的话,就会发现这对蜡烛里面竟然含有这个年代不常见的灵力。
这不是普通的蜡烛,云子诺当下就走进店里,看看是否找到这位制作的高人。
“你好,要买什么?”说话的人就是老板娘张欣。她穿着一条修身淡紫色的无袖连衣裙,长发披肩,画着淡淡的妆容,和这个店里头一边架子上放满了锡箔冥钱的气氛不太匹配。
‘应该是咖啡店老板才对’,云子诺见到这人后忍不住心里头暗自吐槽。
“我想问一下,那对花烛是谁做的,老板娘清楚吗?”云子诺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老板娘应该也是修道中人吧,那对蜡烛不简单,是个难得物件。请不要见怪某问的突然。”
张欣是个直爽性子的人,见云子诺并没有迂回试探,也同样坦诚地回答,“我算不得真的修道中人,只是因为家传懂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