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西域也就是如今说的疆地一带,都不曾踏足过。前几年,我深入藏地,便也没有多大的机会深入那里了。”云子诺回答。

郁阳也摇摇头,比起深山老林,大漠无垠有着不同的可怕之处。“我也不曾去过,整段的时间都在探寻北面之地。”

“这样一来,我们三个人怕是要耗费不少时间,非半年不能回了吧。”陆吾说着,“那就清点一下物资,看看有什么欠缺。都放入储物袋中吧。”

“此外,为了防止几人走失,又不能动用灵力,我们还是缔结一个契约为好。”郁阳想着曾经在良渚之地中,有过的短暂分别,就想到要先做预防。

在漠北之地,一旦迷失,不能通过灵力搜寻,可能就是南辕北辙,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很有必要,为了防止契约的失效,都带着这个吧。”说话间陆吾取出了几根皮质的像是手链的东西。

“这是以前在昆仑的用双双与孟极的皮所炼制成的。

双双这种异兽,三者共为一身,又各自思想独立,而孟极极为擅长隐匿。所以它们炼制成的法器,是当时天地九部,在不用灵力并且极为隐秘的条件下,用来互相联系的法器。”

云子诺与郁阳分别输入灵力,都能感到主动联系的话,通过它有一种被连接的感觉。

便随即三人缔结了契约,保证相互间不失去音讯。

一番准备后,三人离开了北平。

根据汉代胥酉子所留的山水图,云子诺他们所要前去一探的西域,指的可以大概估测出从前西域三十六国所在之处。

从如今的地理位置上来看,是指阳关、玉门关以西、葱岭(今帕米尔高原)以东、天山之南北的广袤之地。现今也有一些国家不在华夏的版图之内了。

而汉代的西域环境与现今早就大相径庭。更不用说胥酉子记忆中的西域与汉代中的西域的差别。就史书的记载推测,曾经的西域在汉代之前就由国家建立了,例如广为人知的楼兰古国。

在陆吾的记忆中,万年以前的西域环境应当十分利于人们居住,绿荫成片,植被广布。而河流湍急,昆仑山脉与天山山脉,以及阿尔金山脉的水系皆流淌过此地。

这样一片水草茂盛之地,退变成如今人烟罕至的荒漠戈壁,怕是有许多的复杂原因造成的。

在汉代的时候,西域已经有了明显的沙化。从汉书的记载中不难得到这样的结论。例如像是楼兰也就是后来的鄯善,“鄯善国,地沙卤,少田,寄田仰谷旁国。国出玉,多蒹苇、怪柳、胡桐、白草。民随畜牧逐水草,有驴马,多橐它。”

从中可以知道,那里的环境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并且一再的恶化,到了如今,只剩下漫天遍地的黄沙。

从变化的时间上来看,西域之地的转变,与修仙界的迁移有着隐秘的关联。曾经这里也有着修士与凡人共居的时日,那时灵气充沛,世间有着丰富的资源。但是在史前新石器时代的时候,修仙界的搬离,使得灵气逐步消散。

汉代的时候,为何修士要西行,他们寻找的事物与西域诸国有什么关联?他们的足迹,是否被前去西域的大汉人记录了下来?两者的足迹是否重叠?后来西域的一些国家的消亡有是否与修士有关呢?

带着这些疑问,三人决定沿着当年张骞凿空西域的路线,进入那片迷蒙之地。主要是沿着当年丝绸之路的西路,即指从西安、楼兰、且末、尼雅、和田、喀什、帕米尔高原到中亚西亚的道路。

一般人如果要去楼兰,还是有着一定难度的。

沙漠就是最大的阻碍,即便经过千辛万苦到了那里,见到的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墙垣罢了。

说起那个已经死去的楼兰,或者我们应该称呼它为鄯善,但要注意那绝不是现在地图上的那个鄯善。

两者虽然只有千里之遥,却隔着罗布泊、白龙堆,一个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一个在库姆塔格沙漠边缘。一个在历史的迷雾里,一个在现世的生活里。千里之遥,是一个跨不过去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黄尘足今古(二)

现在的楼兰鄯善遗址,其实包括了很大一片周边遗址,像是米兰古城、且末古城等,而楼兰古城实则是不对外开放的。罗布泊地区是国家军事禁区,更不不允许私自进入,只有经过国家文物局或者自治区文物局批复的科考队才能入境。

也就是说擅自自驾入境是一件没有保障的事情,若是要一睹风貌,那么选择周边的楼兰博物馆、米兰古城也就可以了。

但是云子诺他们并不是为了认识楼兰而去的,相反要深入这片沙漠,去探查它掩盖的秘密。这时就应该夸赞她当年选择的专业了。虽说同学之间的关系不是十分亲近,但是对于真正醉心于考古历史的人,人与人的关系也许没有真相来的重要。否则他们也不会常驻在极苦之地,与普通的生活相割裂了。就像熊胤天那样的人还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