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存保当即懵逼,怎么连这种情况你们皇城司都知道了?不待他出声辩解,就见时迁从椅子上下来,慢慢踱到他面前,俯视韩存保,“某家早年间流落江湖,向来无人能看得起,唯有员外哥哥对我刮目相看,委以重任,才让我时迁有了如今的光彩;你等以为,区区一名侍女就能让我时迁背叛员外哥哥么?却是小看我时迁了!”
时迁身子矮小,武将出身的韩存保身材高大,此时他却不敢抬头和时迁对视,只佝偻着腰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他没想到,自己等人秘密商议的结果却是全被时迁知晓了。
“来人呐!”见他不回答,时迁一声令下,几名皇城司的属下推门进来,将韩存保拿下,时迁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以为你们那点小伎俩能瞒得住员外哥哥不成?且下去好生交待,若是交待的好,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胆敢有一丝隐瞒,你相州韩家就等着被连根拔起吧!”
这时候,韩存保才恍然大悟,如今已经大不一样了,先前他们韩家能有如此威势,不是他们有多大能力,而是韩琦昔日先后拥立英宗赵曙和神宗赵顼,赵家感念韩琦,才对他们家厚加抚慰,让他们世代镇守相州。
而如今,那卢俊义已经露出取赵家而代之之相,他们韩家拥立皇帝的功劳又算得了什么呢?或许在他心中,还不如镇守府州、抵御西夏的折家重要。
韩存保进了时迁的府门之后久久不出,众人不由得有些着急,然而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皇城司就过来拿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沈隆刚离开东京不久,东京城内的反对势力就遭受了巨大的挫折。
剩下的那些也纷纷偃旗息鼓,不敢有任何动作,战战兢兢度日,有不少稍有眼光的已经看出,京中如今已经被那卢俊义经营成铁板一块,靠他们这点人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皇宫外面暂且安稳了,皇宫之内赵构又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一日凌晨,赵构命人帮他穿戴衮冕,柴进却进来了,“官家这是要做什么?”
“哦,今日不是大朝会么?朕当然要去上朝啊?”赵构却是想着,现在沈隆已经离开京城,自己要是能在大朝会上多露几次面,未尝不能找到机会。
“咦?官家不是生病了么?微臣已经命人通知各位执政,让他们代陛下和太师处理政务了。”柴进一脸奇怪的问道。
“朕……朕身子康健,何时又生病了?”赵构被气得不轻,他这是要隔绝中外,不让朕和大臣们接触啊。
“官家身子是否康健,微臣说了不算,官家说了也不算,要太医说了才算数,微臣这就命人去请安太医过来帮官家诊脉。”柴进心中冷笑,如今的太医院院正正是安道全,他还兼任大宋医学院的山长,有他在,说赵构有病,那赵构就得有病,赵构那怕再精神都是有病。
“来人啊,帮官家去了衮冕,这么重、这么厚的衣服穿在官家身上,不怕累着官家么?”柴进又说道,上朝的全套服饰穿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听到这话,赵构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柴进莫不是一语双关?意思是说朕的皇位就握在他们手中,他们既能把我退上皇位,也可以随时废除么?
众宫女太监得令,不管赵构的严加呵斥,一拥而上剥了赵构的十二章龙袍,去了他的翼善冠,将赵构扶到龙床上让他歇息。
不一会儿安道全就进来了,把脉诊断了一番说道,“官家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这些日子有些思虑过多,太过费神罢了,只需多多静养便好。”说完安道全开了些安神的药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