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宴轻笑:“爱妃怎可如此嫌弃,也不怕伤了朕的心。”
“公公胡说些什么呢。”付洒洒顿住,抬起头一脸真挚地望着他:“昨儿个您才入宫去了势,莫非是魇症犯了?怎么今日就敢对皇上大不敬起来。”
谢清宴:“……”算我输。
两人打了车到了学校最近的私立医院,挂了急诊后坐在等候区,看病的人依旧很多,等到晚上九点来钟都没有能够轮上。
付洒洒昨天晚上在被窝里用手机看小说到两点多,这会儿困意上来了,扛也扛不住,连着打哈欠,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谢清宴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肩上:“借你睡。”
付洒洒摇摇头,坐直了身子:“没事,应该快轮到了吧。”她虽然精神状态有些疲惫,但眼神还是挺尖的,居然被她看到有个同系的妹子在不远处的输液大厅挂盐水。
令人引起误会的亲密举动最好还是别了,省得被人看到回学校后又是绯闻谣言满天飞。于是她强迫着自己靠着椅背,一边百无聊赖地盯着墙上的叫号显示屏。
谢清宴看出她的勉强,低声道:“要不你先回去吧。”他垂着头,情绪有些低落,任谁都能听出来这句话有多不情愿。
付洒洒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高二那晚她在挂水时候心心念念的场景,那时候是多么想闻少爷能过来陪一陪她,哪怕只是一分钟,都是奢望。
心忽然就一软,她揪着毛衣上的小球球,弯着唇角:“做人能直接点吗?”
谢清宴一愣:“什么?”
付洒洒恶意地笑起来:“你明明就很想要我留在这里,你的脚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之前花了那么多功夫演戏,现在又要赶我回去?”
被戳破心事,厚脸皮的谢大校草也不觉得尴尬,他眉眼舒展开,卸下了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深情到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