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两个字让语境变得很微妙。
如果放她走,就能坐实好人称号,如果反之,那这句话其实得加个问号。
可惜时机不对,碰巧荆念的手机震起来,他接起,也没看许柔的表情,直接就坐回了吧台边的高脚椅上。
越洋电话,大概是什么生意场上的事情,他说着德文,发音标准到令人发指。
男人的嗓音偏中低音,特别是发小舌音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缠绵味道。
只是许柔的神经绷得很紧,根本没什么心情欣赏,她腿都站到发软对方还没有结束这个电话,只得把一边的羊羔毛垫拖过来,盘腿坐在上头,眼巴巴盼着他能大发善心放她走。
良久,荆念终于屈尊降贵分了点注意力给她。
少女额头抵着笼柱,纤细的手指绞着裙摆,一副被禁闭的生无可恋模样。
看上去确实有些可怜。
荆念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刚好结束了这通电话。他的眼瞳比常人要黑一些,盯着人看的时候尤其专注,自制力差一点的就要败下阵来。
许柔眨了下眼:“拜托。”
他很轻地笑了下,双手插着兜,是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女仰着头,脖颈瓷白如玉。礼服领口恰到好处地停在锁骨下两寸,那里有颗红痣惹人遐思,视线再往下,柔软轮廓若隐若现,透着致命诱惑。
确实是个尤物,即便带着半张面具看不清全貌依旧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