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听到了全过程,笑骂道:“你把老子号码给别人?这就是你卖兄弟的方式?”
“我以为你甘之如饴。”荆念踩油门,街边景象在视线里迅速掠过,朝后退去,“没别的事就先这样。”
陆衍嗯了声,半晌迟疑:“今晚雷声有点大,你……”
“我和你说过的,已经治好了。”他压着眉眼,表情又阴鸷起来:“别再试探我。”
久久的沉默。
接下来的时间谁都没开口。
最后是无奈的叹气:“我也认识ea chou,她说你已经三年没回去复诊了。”
“是吗?”他很轻地笑了下,随即掐断了电话。
远远近近的霓虹灯闪着孤寂的光,荆念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发白时,他掉了个头,去了z大附近的公寓楼。
房子是几年前的楼盘了,因为临近百年名校,二手房的价格都被炒得沸沸扬扬。
他接了之前导师蒋进义的邀约,回母校开课。
荆家老宅离大学城30公里,来去不方便,他干脆就租了间公寓,反正也就一学期,问题不大。
不过在生活品质上,他素来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人。刚回国就找人重新装修了下,只是最近太忙,都没来得及过去。
电梯停到二十八层,顶楼是跃层,一梯一户,很安静。
他按了密码锁,抬脚进去。
客厅是黑白灰的简约现代风,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困意渐渐袭来,昨天的行程紧锣密鼓,先是开了一天的视频会议,傍晚又去了z大,再之后还陪陆衍疯了一晚,这会儿实在是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