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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环?”荆念接话。

“我没细问,要不我让他现场拍照传过来?”

“不用。”他直接拒绝了。

陆衍不说话了,从口袋摸出烟盒,点了根烟,低头吸了一口。良久,他才轻笑一声:“你可真是……好不容易来了个能让你起好奇心的……”

荆念耸肩:“刚起的好奇心被你五个小时耽搁了。”

陆衍笑骂了几句,没再坚持。

正值交接时段的路灯亮起,这一块街区是新建的,连市政设施都比其他地区要新。荆念刚巧站在灯下,有些不适地眯起眼,半晌他伸手拿过陆大少手里的钥匙:“谢了。”

他坐进跑车,发动点火,脚尖试探性踩了下空档油门,低速运转的引擎声很快响起。

陆衍微微诧异,赶紧压住车窗:“去哪?”

“老宅有大戏要演,我过去一趟。”他说话的语速很慢,大戏两个字刻意加重了语气,听上去不怎么友好。

陆衍想到荆家那堪比八点档的豪门恩怨,轻轻呵了一声:“挺闹腾的哈?”

他勾起唇,讥笑:“可不是。”

荆家在l市,一直是平头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据说祖宅风水不好,家丁难兴旺,五代单传,无论如何费尽心思开枝散叶,都无望而终。

到了荆念父亲荆梵这一辈,终于魔咒被打破了。

他在四十岁那年又得了个儿子,可惜是外头女人生的,说好听叫做风流,说难听就是婚内出轨。媒体大肆报道,当年闹得沸沸扬扬。至于原配,三十几岁就自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打击。

这事儿其实不太光彩,也因此,那私生子一直随了母姓,直到三年前才认祖归宗,改名荆弦安。

荆念把车泊好时,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正在门边打电话,见他进门,急急迎上前:“爸的情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