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厌世得厉害,只想找个无人区待着,结果发现私人岛还真烧钱得厉害,跟个无底洞似的。
他想起她那句喜欢大海的话,想起还未建设完毕的水屋,第一次对只有数字概念的金钱有了点危机感。
h市的酒店挺人性化,他包了最好的套房,自然享受了最好的待遇,说要三台显示器,中午就给安排好了。
大年初二到初五,他盯了三天的外盘,把所有期货合约和关键走势图都分析了遍,至于最右边的屏幕,来回滚动着最近半个月的国际新闻,他看得乏了,揉揉眉心关掉了电源。
美国那边没放春假,刚巧助理来了电话,他接起,直接道:“cir,账上还有多少流动资金?”
对方很快报了个数字。
他迅速盘算,下了指令:“纽约交易所原油,开市后操作一个亿的货值买入,另外,新加坡市场,同等金额交易美金兑人民币合约。”
助理有点犹豫:“boss,是不是太冒险?”
“期货十倍杠杆,本来就是赌博。”他漫不经心地转了下笔,轻笑道:“再说也没满仓,不还有一半资金留给你们这些精英操作么?”
被他轻松的语气感染到,对方也自信起来:“是的,请交给我们。”
他又问了几句目前的投资项目,得到答复后才结束通话。
忙完一切,天已破晓,晨光透过落地窗透入,他站起来,推开窗到外头露台抽了根烟。近来躁动得厉害,睡梦里都是她,尼古丁有奇效,尽管不喜欢这味道,却能压下不安分的欲望。
年初五晚上的时候,陆衍也入住了这家酒店,刚check 完,就来敲荆念的房门。
荆念猫眼里看了下来人,拉开门。
陆少爷往日俊秀的脸上多了好几道抓痕,衬衫领口没有遮住的勃颈处也是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