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捏着自己的斗篷外套上用做装饰的两颗毛球,耳根子烫起来。
他没再为难她,小姑娘面皮薄,可以理解。
他从很早开始就对她怀了不可告人的想法,这欲念根本从未消退。先前只当是偏执和占有,如今还染上了更要命的喜爱和怜悯。
这些凡夫俗子之间的情情爱爱,过去他不懂,也不屑。
如今,他认栽了。
尤其是看到她泪眼滂沱地说着他还活着的话,空寂的心一点一点被填满。
然而或许他真的骨子里同常人不一般,只要沾了点她的味道,在这般温馨的气氛下,都能起了阴暗龌龊的心思。
她太容易让人着迷了。
他真怕得到的那一天,会彻底沉沦,怕控制不住自己,弄坏了她。
偏偏她还在一本正色地说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松开她,展开双臂搭上椅背,懒洋洋地道:“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怎么就要以身相许了?”
她盯着他,眼睛湿漉漉,脑子里就剩下八个字——
人生苦短,只争朝夕。
若他真的离开了,过去她的矫情和推辞全成了一招毙命的剧毒,恐怕今后的日日夜夜里,她将带着无限悔恨过一生。
如今,她已经想好了。
“只要对象是你,就没关系。”
他轻笑了声:“是因为我差点挂了?”
“不。”她摇摇头,没有多解释什么,眼角瞥到不远处高挂的钟摆,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记起导师的嘱托,她站起身来:“现在送我去hc研究院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