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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比恐怖片还要惊悚一百倍。

祝玉已经站不住了,满脸都是冷汗, 她原本站在台下听丈夫致词, 眼下惊恐万分,捂着耳朵不断往后退,吓得高跟鞋都崴了。

荆弦安也不敢看那屏幕,只是见到母亲跌坐到地上后, 顾不得一旁花容失色的慕雅妍,想要一个箭步冲过去,熟料衣袖被其拉得死死, 他脚下一滑, 重心没稳住, 跟着新娘子滚作一团。

现场一片漆黑混乱,唯有屏幕上胡乱的光影阴森可怖。

播放的时间比想象中更长,似乎是心理医生的观察记录,全程都采取跟拍模式,至于画面,越来越阴暗,女人从一开始涕泪纵横喊着我没疯,到后来一遍遍拿小刀割腕。

交错斑驳的伤痕,在骨瘦如柴的手腕间遍布,殷红液体淌出来,近得仿佛能闻到那血腥味。

宾客们惊呼着,有胆子小的夺门而去,剩下的也都是目露惊惧,呆呆杵在原地,忘了反应。

现场除了强拉着梁挽躲去露台谈情说爱的陆大少外,就属角落站着的一对男女最安静。

许柔因为早就从他口中听闻过其母亲的疯狂行径,所以并未泰国害怕,可她没想过他所谓的大礼会是岳向晴的生前录影。

那些晦暗压抑如梦魇般的记忆,每逢雷雨天都要出来灼穿他的灵魂,如今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值得么?

她皱着眉,抓紧他的手:“你没事吧?”

“我为什么会有事?”他很轻地重复了一遍,失了血色的唇浅浅漾开弧度:“有事的是他们才对,我怕隔得太久了,有些人都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了。”

这当头一棒的效果异常显著,至少祝玉母子已经魂不守舍了。

至于荆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多年,他未曾祭拜过一次亡妻,偶然午夜梦回时,也曾冷汗涔涔醒过来,梦里都是她第一次发现他偷腥的场景,那双饱含痛楚的眼睛,到现在都难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