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的一瞬间就把这一条给删除了,真的太痛了,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人拿刀子在活剐。
想要告诉自己拿得起放得下,还没开始又何来结束。
可眼泪不争气,争先恐后诉说着她的暗恋有多卑微。
失眠和焦虑无时不刻都在折磨她。
荆羡没忍住,暑假的某一个周末,她再度去了国王之夜,人声鼎沸的地下拳坛依旧血腥到了极点,主持人声嘶力竭地炒热气氛,观众们挥舞着双拳,异口同声喊着【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这简直是大型邪教现场。
她看清台上的人不是他,放下心后又跑到厕所,干呕了好一阵。
之后的每一周周末,她都会去,可那个人的身影,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九月再度开学后,她听到风声说他来办退学手续。
校长室外,她成功堵到了他。
少年没穿校服,裸露在外的皮肤有大片的出血点,他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捂着肋骨处,走得很慢。
荆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两个月没见,搞成一身伤。
“那么严重不去医院吗?”
“肋骨断两根,死不了。”他费力地靠到墙上,笑容很凉薄:“你怎么管那么多啊?”
她哽咽着:“你别去打拳了,我可以帮你的,真的。”
“帮我?”他嘲弄地勾了勾唇:“免了吧,真的,你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还是少和我这样污水沟爬上来的人为伍。”
荆羡张了张嘴,有些受伤:“容淮……”